【高峰論壇系列九】4. 諸神的黃昏: 聖戰與西方文明

2022年12月6日下午，本院舉辦【高峰論壇系列九：「在死神的陰影下：戰爭的文化省思」】第四場，主題為「諸神的黃昏：聖戰與西方文明」，合辦單位為國立臺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及財團法人日月光文教基金會。主講人為國立臺灣大學人文社會高等研究院院長廖咸浩，主持人為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特聘研究員單德興。活動開始由本院院長廖咸浩特聘教授致詞，歡迎與會者前來聆聽講座，並介紹本院與論壇。

在本次演講中，廖院長主要探討聖戰的演變與其之於西方文明的影響。演講開始，廖院長指出標題「諸神的黃昏」，後面應接下句「一神的崛起」，並由此揭開本次演講主題。維吉尼亞·吳爾芙(Virginia Woolf)於〈班奈特先生與布朗太太〉(1924)一文中所闡述的一項觀察：「在1910年前後，人性發生改變。」院長引用此句與托馬斯·曼(Thomas Mann)的小說《威尼斯之死》(1912)來帶入現代主義的興起，與其對於西方文明的反省。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現代主義走向後現代主義，其轉變在於後者將審視的目光轉向西方文明的源頭，意即希臘與希伯來時期。廖院長說明後現代主義指出咪方的沒落源自於希臘、希伯來時期的那種過於注重一個超越性真理對於這世界的主導性，而這真理即是神。直至亞伯拉罕(Abraham)出現前，宗教以多神教為大宗，而其的出現推動了一神教的發展，特別是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及猶太教。

而文明的衝突即是宗教的衝突。過去是「以戰爭之名造神」，戰敗部落的神與戰勝部落的神合而為一；而一神教興盛後，變成「以神之名造戰爭」，無論輸贏接是神的旨意。

一神信仰將許多衝突簡化為「上帝」與「魔鬼」間的二元對立，亦形成聖戰的觀念。根據舊約聖經記載，世上第一場聖戰便是神的旨意，屠城目的是讓亞伯拉罕與其後代以迦南全地為業。近代的聖戰(Jihad)則是興起於七世紀，「因為只有一神，故只能有一國」。

一神教認為「神是開啟戰爭的合法理由」。對於西方而言，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是關鍵的，它象徵著西方入侵東方的首勝，而這具侵略性的自以為是(aggressive righteousness)，決定了西方如何與東方來往。伊斯蘭極端主義的信奉者反對的是由西方及獨裁主義所帶來的所謂現代的悲慘(modern misery)。

演講結尾，廖院長做出總結，並提出達到和平的困難性。然而，以阿爾貝‧卡繆(Albert Camus)提倡的「南方思想」為例，或許我們能在比希臘、希伯來時期更早期的哲思找到和平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