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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1

【時代對話系列一】來自脆弱的救贖:露伊絲.葛綠珂的人與詩

20201130日下午,人文社會高等研究院舉辦【時代對話系列】第一場,主題為「來自脆弱的救贖:露伊絲.葛綠珂的人與詩」,主講人為詩人/譯者陳育虹,主持人為國立臺灣大學校長管中閔。活動一開始由校長簡單介紹葛綠珂為何得獎以及為何值得在當代遭遇COVID災難的我們閱讀。接著,由陳育虹女士與廖咸浩院長分別介紹葛綠珂(Louise Glück)。

 

 

首先,陳女士認為,諾貝爾文學獎給葛綠珂的賀詞裡,使用了樸素(austere)一詞來指稱其作品,這是非常精準的,因為葛綠珂的作品文字確實非常克制、簡約、禁慾、素樸、深沉。眾所皆知,葛綠珂以前就是嚴重精神厭食病患,所以其詩除了歸為告別詩派,也有人將其稱為厭食詩派,因其內容與文字的確非常素樸且消瘦,像是穿黑衣的女人。陳女士也另外提到,葛綠珂寫相當多的女性經驗,但同時,她廣泛地書寫一般人切身的經驗,例如生、死、愛情、背叛、妒忌等。此外,葛綠珂善於將私人的生活赤裸裸地寫出來,就像是精神醫師面對病患時的直接詢問;換句話說,葛綠珂是個病患,同時也是精神醫師,她的書寫同時兼顧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身分。另外,葛綠珂的詩裡並沒有說教,不政治正確,也不政治不正確,因此陳女是認為,如此的詩作算是詩界的一股清流。

 

《野鳶尾》詩集分成了早禱與晚禱,穿插在園丁在花園工作時與大自然對話的情景。詩裡的「我」並不是葛綠珂,因為葛綠珂會化身成各個角色,有時是鳶尾,有時是罌粟花,有時是風。她使用流動的視野,來審視整個狀況。

 

最後,陳女士補充,西方文學主要的源流有兩種:集體意識與個人意識。集體意識從荷馬一脈開始,講史詩、戰爭;個人意識則是從莎弗開始,講對神以及個人的經驗,一路到布萊克(William Blake)以及里爾克。這個脈絡到了美國,集體意識的部分由惠特曼為主,個人則是Emily Dickinson,講女性書寫,而葛綠珂則是承襲後者的個人意識源流。

 

緊接著,廖咸浩院長提出,他想要以「當日常即地獄」來呼應葛綠珂在詩裡呈現的那種氛圍。從葛綠珂的成長背景可看到,她父親希望成為作家,因而變成葛綠珂的典範與壓力,這樣的作家形象隨著父親死亡,便轉為她內心的陰影;同時,母親以及姊姊的死亡也造成了不少的壓力。此外,她和妹妹的競爭關係,也成了詩裡面的主題。另外兩次的婚姻與愛情,也影響了她對身體的看法。

 

葛綠珂真正想關懷的是「日常生活的存續」(preservation of daily life),如何幫助他人的生活得以存續。這跟她最初厭食的經驗有關。經過心理治療之後,她發現她得以抽離身體的方式來分析自己,類似的分析後來成為她書寫的模式。另外一個比較重要的主題是葛綠珂跟死亡的關係,從她的詩中可以看到,葛綠珂並不是全然擁抱死亡,而是比較偏向協商,去找到可能可以共存的方式,

 

 

活動接下來由陳育虹女士與廖咸浩院長分別帶領觀眾閱讀葛綠珂的詩作,並解析葛綠珂每首詩不同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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